【双白/凤狐】半缘修道半缘君

凤求凰/千年之狐

 
私设 狗血 我流凤狐 贼像狐凤但它确实是凤狐【。

 

 

嘿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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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峡谷第一浪李太白偷酒未遂被酒肆老板追打十八条街,累到现形,刚迈开爪子拔腿要跑,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给他冻了个结实。凰族长女王嫱将长发别至耳际,施施然走过来,抓着他的后颈毛整个狐拎起来。

 

    “哪来的小狐狸?”

 

    小狐狸你妹!哥哥我仗剑天涯的时候你还在玩洋娃娃呢。

 

    李太白挣扎几下,全然无用,腹诽罢试图卖个乖以嘴炮逃脱。

 

    “小姐姐,我是好人,你放了我吧。”

 

    握着他颈毛的手紧了紧:“你是妖?”

 

    李太白一听对方冷冰冰的语调顿知弄巧成拙,人为刀俎,生无可恋。

 

    狐落平阳被鸟欺,自打修为被废,狐族几近灭门,李太白就再也没有在这些仙妖神魔之辈面前现身。如今好死不死碰上下来游历的上仙小姐姐,打不过,逃不掉,还暴露了妖族身份,只能任人摆布,凶多吉少。

 

    仙妖对立几百年,李太白就是再心远地偏也听过些风声。这小姐姐不知和妖有什么过节,落实他是狐妖后油盐不进,扬言要拿他做围脖。

 

    一路费尽口舌,还是被带上九霄,李太白彻底不作他想了。活了千年有余,风流过风光过,爱过恨过怨过释然过,就此命殒也算不上可惜。他环顾一圈久未来过的蓬莱仙境,王嫱这时却被人拦下了。

 

    “昭君姑娘手执何物?”

 

    这些仙家装腔作势的措辞听的李太白烦郁不已,声线倒是不错,清冽如露,温润似雾。他抬眼去看,登时愣住。这人也太好看了些,眉眼精致,银丝垂肩,白衣飘然,腰间别一把不落凡俗的长剑。

 

    “这狐妖偷人酒喝,我抓来做个围脖,为民除害。”

 

    这姐姐是有多冷,对围脖有什么执念啊?李太白翻了个白眼。

 

    银发男子视线下移,对上狐狸的紫眸,眼底蓦地光华闪动,吓得李太白脊背发凉赶忙错开视线。

 

    “昭君姑娘可否把他交予在下,围脖我过几日派人送到。”

 

    王嫱应了便没多停留,直到被银发男子抱入怀中李太白才恍然想起这人是谁。这些年如日中天的凤族独子,李白。和自己只差一字,也不知凤族尊长是怎么想的。

 

    李白一手托着狐狸,一手去抚他的皮毛,狐狸侧头躲过,他也不执著,只将手搭在狐狸背上,一路抱回寝殿。他似乎心情不错,步履轻快,李太白却苦不堪言,刚出魔抓又入地狱。

 

    进了殿,李太白元气恢复了一些,反正也瞒不住了,索性就以人形示人。一路上凤君都轻手轻脚的,看不出什么恶意,于是他胆子又大了起来。

 

    “美人儿,我看你也不想要我的命,不如把我放了?日后一定报答你。”

 

    甫一出口,他就觉这称呼要糟,狐狸耳朵抖了两抖。

 

    凤君闻言果然敛去笑意,却是黯然地垂了眸:“你果然不记得了。”

 

    李太白满腹疑惑,哥们儿你这怨妇口吻是怎么回事?莫非和我有过露水情缘?不可能,他确实男女不忌风流一世,但也不可能会忘记这么一号天仙,更何况这人还是堂堂凤君?

 

    那人见他不言语,也负手而立兀自沉默着。

 

    李太白见他满脸不郁又忐忑上了:“兄弟,你不会也想拿我做个狐裘之类的吧?我老狐狸了,毛色不好的,你把我放了,我给你抓一打回来。”

 

    这家伙浪荡惯了,永远没个正形,一会儿美人一会儿兄弟搞得凤君哭笑不得,默叹口气软了态度:“单你一只,做不成狐裘的。”

 

    这人是在说笑吗?怎么这么冷呢?李太白藏在身后的狐狸尾巴扫了扫,端的是无fuck说。

 

    狐狸就此在蓬莱住下来,凤君府上被他摆了些花草,清冷的寝殿倒是有人气了许多。李白待他出奇的好,一日三餐大鱼大肉供着,他有时化了人形伏案览卷或是磨墨润笔找了熟宣瞎画一气,有时化了狐形仗着李白的名号在这满是死敌的九天四处溜达到处搞事,混吃等死好不惬意。惬意了一阵他又惆怅了,这凤君好吃好喝供着自己,却死活不放他离开,问他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过往,那人不是黯然哀怨就是左右而言他,搞得李太白好生烦闷。这样就算了,这凤君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老是拿小眼神偷瞄自己,待他看过去就慌忙转开视线。这货怕是暗恋哥吧?喜欢就表白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半推半就就收了嘛。李太白如是想,转头正撞上凤君躲避不及的眼神。四目相对,老狐狸心思活络,当即冲着银发美人眨眨眼,双唇微启,探出舌尖缓缓扫过下唇。凤君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神情别扭地别过脸去。哟,还挺纯情,别是个小雏鸟吧?李太白发现了新大陆,心情甚好出门去了,留下凤君独坐空屋气恼不已。

 

    李太白日常吃饭睡觉撩凤君,有天无意间摸到酒窖去,陈酿多年的桃花醴瞬间被洗劫了。这酒李太白自己也酿过,自然知道它的好处。采两分之时的桃花露,费时费力,对聚灵气有奇效。于是他隔三五天就去开一坛,被凤君抓到时酒窖里的桃花醴已经空了一半。

 

    他有些尴尬,却也没惊慌。多日相处下来,李太白自认摸清了这表面清冷孤傲的小凤凰,这厮就是看着冷,其实是个无公害的。

 

    果然,凤君末了也只是无奈地笑笑,开口道:“你若是想恢复修为,我能帮你。”语罢取了青莲剑,借剑锋将灵力注入酒中,李太白怔怔接过酒坛,温热的,凤君竟然都一并将酒温好了。他定定看着那双咫尺间的琉璃眼,明澈溢彩,又深幽难测。他们挨得太近了,说话间凤君身上独有的温柔与清冽全数扑到李太白面上,连桃花醴甘美的香味都被盖过。狐狸顿时有点难以呼吸。这叫什么事?自己一个公狐狸精,竟然被一个小雏鸟给撩了?不行,不扳回来我就枉为狐。于是他不退反进,几乎抵住人的鼻尖,又擦过脸颊伏在李白耳畔徐徐吐气:“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凤、君?”最后两个字咬得煽情至极。对方颤了一下,原本清明的眸子倏忽转深,却在下一秒深吸一口气,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我欠你的。”凤君道。语气有些不甘,还带着抹落寞。

 

    狐狸使了手段还惨遭滑铁卢,着实摸不着头脑,待李白走了一个人躺在树下喝完那坛桃花醴,酒早就凉了,饮不知味。

 

    那日之后李太白收敛了很多,不再逮着小凤凰就瞎撩。二人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李太白从来都是豪放不羁抱坛吹,凤君则高雅的很,端个银樽半晌才浅酌一口。李太白十分怀疑自己一坛下肚这人连一杯都没喝完。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再对酌时不遗余力的灌酒。

 

    李白:“在下不胜酒力,您请您请。”

 

    狐狸不为所动,笑眼眯眯。

 

    李白:“在下酒品不佳,您请您请。”

 

    狐狸举盏相邀,不听不听,白鸡念经。

 

    论酒量,自持的凤君断然拼不过嗜酒的千年老狐狸,分分钟喝趴,颊边绯红,眼含秋波,身子一倾就倒在李太白怀里。

 

    原来凤君不是酒品不佳,而是喝醉就会投怀送抱呀。老狐狸美人在怀惬意的很,伸手勾了凤君的下巴细细端详。凤君当真生得好,轮廓英秀,皮肤细腻,半阖的眼眸上睫如蝶翼。李太白惑于美色,凑上前吻住他。触感软糯,还带着股若有似无的桃花香。

 

    “唔……”凤君轻喃着回应,看清眼前人后又立刻推拒起来。

 

    李太白不依不饶:“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能说……”凤君艰难地开口。

 

    李太白气恼不已,又去纠缠,只是凤君耳朵都红了却无论如何都不配合。

 

 

 

    那日不了了之,风流浪子几时这般为情困扰过,烦闷地衔了根草躺在树下,有蝴蝶掠过发尖,落在他手边。

 

    “你若不是真心,就不要再去撩拨凤君了。”

 

    这蝴蝶估计也是个什么仙之类的,李太白正烦着呢,只挑了挑眉,懒得搭腔。

 

    “凤君在历情劫呢。”

 

    “情劫?”

 

    “都五百年了还过不去,唉……”蝴蝶兀自说着,长叹一声翩然飞走,留下错愕的李太白满腔疑云无处可问。

 

    五百年前青丘尚繁盛,凤族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族,他根本没有认识那人的机会。原来凤君不是无端矫情,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草叶入口一片涩然,李太白皱皱眉,把它吐了出去。

 

    注了凤君内力的酒助力奇佳,李太白漫无目的的传音终于收到了回音。跟着前来搭救的白龙脚程不停赶回青丘,他感觉终于解脱了。

 

    青丘如今模样大变,荒草没膝。李太白定定站着,像过了几世,又像只度了须臾。原来漂泊成瘾的人也会感怀天地之大无处为家吗?

 

    “桃花醴,你还是喝不厌啊。”

 

    韩信的话拉回了他的思绪,想起蓬莱的白衣凤君,牵了个苦笑出来。只是他素来长于伪装,轻松道:“有空再来青丘,我请你喝。”

 

 

    据传凤君和白龙大打出手,场面之惨烈不比青丘被灭时淡多少。李太白望着青丘仅剩的一株桃树出神。在他身边安稳了好些时日,他倒忘了那人的青莲剑也是浸透鲜血、封满亡灵的。

 

    白龙重情义,为百年前的恩怨一肩担着,拖累族人也没说出狐狸的去向。

 

    然而凤君还是孤身一人寻到青丘了。破了结界踏进来时李太白正与韩信对酌,他杵在荒草之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太白喝得晕晕乎乎,看见这抹白衣哂然一笑:“哟,小凤凰。”

 

    自恃冷静的凤君一下子就被他无所谓的语气点燃了,飞身过去就去扯他:“随我回蓬莱。”

 

    李太白甩开他:“凭什么?”

 

    白龙见状起身挡在二人之间:“太白兄不乐意,阁下请回。”

 

    李白看见这个屡次搅局又貌似和狐狸关系颇好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嗤笑一声正欲动手,却被拦住了。

 

    狐狸拉开韩信直盯着他:“李白,我心悦你。”

 

    剧情转得太快,凤君瞪大眼睛,感觉呼吸都要停了。

 

    “你他妈要是没这心思就滚回蓬莱,别再来烦老子!”

 

    表白像是宣战一样也是没谁了。见惯了这厮风雅浪漫衣冠禽兽的韩信也是满脸错愕。

 

    “我……”凤君终于回神,却像是羞于开口,手足无措踌躇半晌才呐呐道:“我的三劫,皆是你。”

 

    此刻白龙的心理阴影面积趋于正无穷,还道这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却原来是虐恋情深。

 

    枪一动,白龙吟,白龙说,mmp,溜了溜了,再待下去我的枪怕是要杀人。

    凤君终于主动一回,饮了桃花醴以口渡给狐狸。李太白心道这小凤凰还是个会玩的,咽下酒液的瞬间往事碎片纷至杳来。

 

    五百年前,生性风流的狐王以这种方式救了方历天劫孱弱欲卒的凤族少年一命。少年觉得被轻薄了,恶狠狠地瞪他,触到狐王狭促的笑眼脸上却热的发烫。

 

    情劫不可说,须得意中人主动表露心迹方可度过。百年倏忽,凤君亲眼见那浪子和无数人花前月下,抹了蜜般的情话却像淬了剧毒的剑扎在他心里,他忍着,念着,盼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念想深埋心底,直至狐族被灭,那人连远远观望的机会都收回了。他未想过还能再见,那人却玩心未改,直勾得他几欲破功。人心不足,奢来几日相对,便得寸进尺想要一辈子。

 

    而现在,李太白没有许他一辈子,只四个字就让一向相信我命由我的凤君感念起上苍眷顾。

 

    我心悦你,一念便是几百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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