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白魏】业火 一 二

我流ABO

不严谨白rap×勋外卖

 

Warning:

这章没出现,不过后期大概有——

·路人×魏 QJ未遂

·杀人顶锅

·缘更,大纲想好了,写不写得完看造化,毕竟Lo主所有不是一发完的都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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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勋没想过廉价的十元外卖真的能骗到天仙歌手。

 

    捏着鼻子打扫了一天储物间,直到把床垫扔上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木床,他依旧有种触不了顶又落不了地的不真实感。

 

    白敬亭应该明白AO合住意味着什么,何况自己还在moonlight昏暗的灯光下出言调戏过人家——我一见你就被动发情,你得负责。

 

    按理来说白敬亭应该冷着脸拒绝他,应该像往常一样用眼神示意他,这事别说门,连窗户也没有。但他没有,他盯了魏大勋好一阵,勾走了魏大勋套在食指上随意甩着圈的玩笑道具,然后附在后者耳边说,我练琴可能有点儿吵,你多担待。金属圆环被对方包进掌心,魏大勋试图伸手抽回那把钥匙,指尖刚触到对方的手腕,触到他的指尖,又尴尬地退回警戒线以外。

 

    “负责”刚有了点儿影,不依不饶赶着揩油的人反倒却了步。他不是没做过这种梦,但意淫不犯法,白日梦无端照进现实却让人犹疑。隐隐昭示存在感的不安在随口问起白敬亭那个漂亮助理的时候到达了顶峰。除了唱rap人来疯,其他时候都走酷盖路线的人抢走魏大勋手里刚拆开的酸奶丢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你很在意?”

 

    魏大勋掐着手心一反常态哑了火,半天才打着哈哈摇头说不在意,在期待过一万遍的走向里想要撒丫子溜之大吉。潘多拉魔盒开启一条细缝,一生放荡不羁到处瞎撩的人突然被莫名的惊慌席卷了。

 

    白敬亭最终还是提着个大皮箱踏进魏大勋租了全年的小公寓。开箱有喜,款式各异的高定球鞋堆满了本就没处落脚的客厅。酒吧驻唱歌手摘了墨镜从鞋海里挑出一双递给魏大勋:“之前没来得及,算见面礼吧。”

 

    “……”

 

    魏大勋最不愿回想的就是他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过还是礼节性表示了欢迎,正赶上饭点,收拾出电磁炉小铁锅往茶几上一摆,说要煮火锅给白敬亭搞个入驻仪式。

 

    蹲在地上摩挲他那双限量AJ的人闻言乐了,抬眼看魏大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火锅?

 

    他一笑,眼睛弯成弦月,眼底的碎光像刚融的新雪,明丽的春天都逊色三分。

 

    魏大勋怔了一下,旋即嘚瑟起来:“你爱的我都有,也顺便爱爱哥哥我呗。”

 

火锅宴席的主角嫌弃地瞥了一眼魏大勋刚端过来的菌类拼盘:“你给我一边儿去。”

 

    白敬亭就此搬进魏大勋算上公摊面积只有60平的房子,后者还是兢兢业业扮演着驻唱歌手为数不多的小破粉丝,每周五在moonlight准时蹲点等白敬亭唱歌。那间酒吧的侍应都眼熟魏大勋了,送酒路过最角落的小桌时冲他挑眉:“你的爱心便当呢?不追了?”

 

    言行举止都不够Omega的男人咗一口杯中酒,心猿深锁依旧改不了满嘴跑火车的毛病,流里流气摆摆手:“用不着了,那位现在睡我隔壁,睡我床上也就是迟早的事。”

 

    这厢还在侃大山,甫一回头,“迟早睡他床上”那位的俊脸冷不丁闯进视线,来人绷着下颌瞅着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人,面上没什么表情。魏大勋一个激灵咬到舌头“嘶”了一声。有什么比吹牛充大的直男发言被当事人听到更尴尬的吗?他就是能说出花来也架不住当场揭穿,讨好地冲白敬亭露了八颗牙齿,速度之快怕是川剧大师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哈哈小白下班了?歌真好听!”话题转移得生硬到让人听不下去,白敬亭果然没理他的例行恭维转身就走。

 

    “我不会睡你床上。”萌混过关以失败告终,高岭之花留给他一个冷漠背影,斩钉截铁到。

 

    “等等我呀,大家都一个屋檐了别那么见外嘛,给哥哥的坐骑一个面子,别人可没坐过呢!”魏大勋也不退缩,继续强行打岔然后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

 

    酒保看着一前一后跑出去的身影连连摇头。

 

    两人最后还是骑着魏大勋送外卖的那辆小绵羊回去了,身后的锡兰茶香搅得快到发情期的Omega一路心神不宁。白敬亭搂住他的腰,魏大勋膝盖一软,连车带人狠狠甩出半圈,险些撞上路边的广告牌。

 

    “看路。”萦绕在鼻尖的橙花味儿霎时间浓郁起来,白敬亭深吸了一口,然后红着耳尖伸手把魏大勋脖子上开了角的屏蔽贴压回去,堪堪隔出一点距离。

 

 

    白哥是个言出必行的主,说不睡魏大勋床上就连人的卧室都没进过一次。在相安无事度过一个月后,魏大勋终于相信他真的是资金紧张,再加上C市房源紧张,迫不得已才和自己合租的。想象中桃色绿色或是其他什么颜色的意外事件统统没有发生。魏大勋逐渐发现白敬亭就是有点慢热,看着难以亲近,实际上性格很好,甚至相知多年般总能接住他外星电波似的梗。一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人家以诚相待,魏大勋也就不好意思为了一时爽撩了就跑。凭着超量抑制剂和改良屏蔽贴,一A一O硬是过得像两个天生性冷淡的Beta,即使整日勾肩搭背也绝无可能擦枪走火。除了医药开支直线上升,一切都试图往岁月静好的图景上加两笔。

 

    魏大勋在白敬亭面前收起了那副登徒子般的做派,于是从前那点昭然若揭的心思白敬亭也不放在眼里了。后者不再防备魏大勋有意的无赖调戏,甚至偶尔还能反将一军闹他个大红脸。大抵耍流氓这事,Alpha天生就要比Omega技高一筹,魏大勋瞥着美人泪痣暗暗磨牙的频率越来越高。

 

    不甘与安定感的斡旋还是后者占了上风。表面上看他们的相处方式几乎像一对老夫老妻,可魏大勋心里清楚,久梦之人藏于心不宣于口,越是在意越是如履薄冰,越是能摊在台面上开玩笑的,反而只配做个限时美丽一触即破的七彩泡泡。可他乐得自在,说他懦弱也好渣O也罢,人是情感动物,偷几个眼波无伤大雅,反正没有实质性进展,也就没有不可控的后果。

 

    跑单很累,疲于生计的外卖小哥没有太多精力去奢求绝无可能的东西。那些转瞬即逝的肢体触碰和对方略带无奈的柔和语气就足够续命了。至于他隐隐期盼又无端惧怕的那个隐藏支线,最好永远不要开启。

 

    男人自我催眠了一阵,终于还是理了理防风服的衣摆,对着镜子咧出个笑:魏大勋,你真牛逼,把明恋对象发展成兄弟还这么高兴。

 

 

 

 

    “你是家里有矿了还是被富婆包养了?”某天路过常去接餐的家常面店,与魏大勋相熟的店主撒撒指着他的鞋惊呼。

 

    “怎么了?”魏大勋不明所以。

 

    “椰子哎!你自己看吧。”撒撒随手划拉两下手机屏幕,而后把最新款的苹果怼到魏大勋眼前。

 

    四位数并不长,容不得他看错。尽管不是什么天价,随便一件见面礼就是这种咖位还是让魏大勋这个辛苦讨生活的工薪阶层怔了一下。早先听说过一个段子,当代男生衣服一百裤子五十,鞋子三千往上,想不到自己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香了一回。他是接触不到也不太注意这些品牌的,但想不通浑身上下名牌武装、用路虎拉货的撒撒有什么好惊讶,更想不通随便一双鞋就能抵他一个月工资的白敬亭为什么要跟他挤在一个只有六十平的小屋子里。

 

    明明是光收租就能万事无忧的富二代,却偏要来人间体验生活。这位不同寻常的小店老板一脸“我懂”看着魏大勋说,大隐隐于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魏大勋翻了个白眼,心说何不食肉糜,同时暗暗决定这鞋一定要还。

 

自打知道了脚上这双鞋的价钱,不知该如何抬脚的人全程走路都小心翼翼。送完最后一单回到筒子楼已经十点半了,居民区黑压压一片。魏大勋看着路边的树影心里直打突,磨蹭半天才打开手电筒咬着牙进了楼门。楼道里浓重的黑多少棉花也吸不干,他捏着手机,闭上眼闷头冲上楼。

 

 

白敬亭已经对魏大勋的骚扰见怪不怪了,就没见过成天想占Alpha便宜的Omega。他好整以暇瞅着魏大勋乖乖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露出那个盛满讨好的单边梨涡。

 

我能不能听你练琴啊,停电太无聊了。

 

    抱着民谣吉他盲弹的人觉得有点好笑,听个琴激动成这样,怎么还带颤音呢。

 

    门口的魏大勋看他没有拒绝,迅雷不及掩耳收了打在下巴上的贞子特效,一屁股坐到白敬亭床上长舒了口气。

 

    南卧室采光比魏大勋那屋好一些,月光透过薄纱探进房间,和弦音一同倾泻而出洒在地板上。看清窝在转椅里的人,魏大勋总算放松了一点儿。白敬亭敛了目光,接着唱他改的那首《电台情歌》,你和我看着霓虹,穿过了爱情的街道,有种不真实味道。他唱rap的时候爆发力十足,唱蓝调又是另一种风格,慵懒又深情。也怪这个轻缓了两个度的版本,月光下垂着头拨弄吉他的青年轮廓温柔的醉人。低音炮像是响在耳侧,魏大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心跳又飙起来。

 

    为了转移注意他跟着白敬亭轻轻哼起来:“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挢,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

 

    修长的手指一拢,音阶依次爬了一圈,停在绵长的do上。白敬亭从吉他清越的音色里抬头,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惊喜。

 

    “有两下子,不如我九眼桥你小酒馆,不出两个月肯定做大做强,C市双煞没跑了。”

 

    “我……”魏大勋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连声答应,反而吞吞吐吐扯出个苦笑:“我没办法在台上唱歌,心理问题……”他说了一半就垂下头不再开口,一夕间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铅灰。

 

    白敬亭第一次在整天追着他跑的人这儿碰壁,自知说错了话咬了下唇想补救:“呃,没事儿,那你唱给我听吧,我一直听。”

 

    方才低沉的人又笑起来,然后眯着眼睛说了句谢谢。自诩Omega屏蔽器的白敬亭暗骂了一句,瞅着对方若隐若现的梨涡眼神闪烁。

 

 

    编曲鬼才白敬亭又给魏大勋听了两首近期改编的民谣,询问意见,素来巧舌如簧的人居然除了好听翻不出别的花。好在大晚上敲室友门的目的达到了,独家演唱会帮魏大勋打消了内心的恐惧,于是跟白敬亭说去拿个东西,想还了鞋就回屋睡觉。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抱着个方形物件倚在门边的人让白敬亭想起住地下室时的经历,差点脱口来一句不需要特殊服务,尤其这人还糯着嗓子叫他,白白,我能不能跟你挤一晚。

 

    本就被丝丝缕缕的橙花味儿搞得情绪不稳的白敬亭简直想把不安分的Omega轰出去,但看他可怜巴巴缩着肩膀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白敬亭把人让进屋,无意间碰到魏大勋的胳膊,冷冰冰的,像是刚从冰箱里出来。他抬眼去看,这才注意到对方连眼睛都是红的。

 

    “大勋?”白敬亭不自觉放轻了语气。

 

    “对不起,”魏大勋不知道是不是哭过,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让我在椅子上待一晚就行,我那屋太黑了……”

 

    白敬亭按一把他的肩膀,认命地叹了口气:“得了吧,我打地铺,给你拿被子去。”

 

    人永远逃不过真香定律,白敬亭是没睡在魏大勋床上,口出狂言的Omega却吸着鼻子睡到白敬亭床上了,甚至拽着白敬亭的手腕才没有再抖个不停。躺在地上还要伸着手安慰室友的Alpha苦不堪言。

 

 

    “我其实没有这么怂的。”

 

    稍稍平复了情绪的Omega主动提起缘由。

 

    “我以前是学声乐的,大二那年艺术节,我唱民谣,抱个吉他打一束追光那种。”

 

    “唱到一半突然出事了,有个精神失常的学生杀了他们学院的老师,尸体吊在小礼堂的房梁上从二楼荡下来。”

 

    “追光一灭,整个礼堂黑漆漆的,我整个视野里都是黑暗里死去的女老师瘀紫肿胀的脸,在眼前晃啊晃,两只突出的眼球瞪着我,舌头差几毫米就舔到我脸上了。”

 

    “有段时间我只要闭上眼,眼前就是那个场景,后来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精神衰弱,再后来看心理医生治好了一些,只落下个怕黑的毛病,我刚才跟你说没法在舞台上唱歌也是因为这件事。”

 

    白敬亭触到一手的冷汗,但魏大勋的声音很镇定,简直像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说到最后甚至轻笑了两声。白敬亭没吭声,只捏了捏那只汗涔涔的手。

 

    “你这人怎么不懂礼尚往来呢?交换秘密啊兄弟!”

 

    有人依靠的Omega这会儿又活了过来,狼心狗肺冲大恩人嚷嚷。被批评的恩人翘了翘嘴角:“我没什么秘密,离家北漂,南下追梦。”

 

    魏大勋也没计较他的言简意赅,伸出另一只手在白敬亭看不见的地方比划:“那你也顺便帮哥哥圆一下梦呗,站到最火的舞台上唱,台下的观众的目光都是你的追光。”

 

    白敬亭哄小孩儿似的嗯嗯着应承,魏大勋又补了一句,你肯定行,我第一次看你站在舞台上就觉得你能火。

 

    他们又交流了许多少年往事,基本是魏大勋说,白敬亭听,偶尔沉着声回应两句。魏大勋说累了,眼皮越来越沉,就要坠入梦乡的时候感觉手中一轻,猛地惊醒。

 

    “白白,你去哪儿?”他看白敬亭站起身,一下子慌了。

 

    “大哥,你能不能放过我?易感期,我得去下卫生间。”一晚上没睡的白敬亭挂着两只熊猫眼头都要大了,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自知。

 

    “抱歉。”听懂白敬亭话里的意思,魏大勋刷地红了脸。

 

    白敬亭摆摆手,刚抬腿,衣角被拽住了。

 

    魏大勋讷讷地放开他,简直想找个缝钻进去。

 

    “算了。”

 

    清冷的茶香铺天盖地裹住住魏大勋,天仙Alpha根根分明的睫毛几乎要戳到他脸上。白敬亭把无意间性骚扰自己一晚上的Omega按在床上,这种时候还在践行君子之道,尽量避开多余的接触找到颈侧的腺体。

 

    “我收留你一晚,你给我咬一口,不算过分吧?”

 

    生理本能让魏大勋抬手勾住了白敬亭的脖子,刺痛感传来之前他想,这难道不是我的房子吗?

 

 

 

 


-TBC-


好久没打TBC了,看着这三个字母我就心虚【。

本来是想搞个狗血沙雕爽文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敲着敲着就走起了温情路线……笔力不够太难过了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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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不在 只是把lof当仓库用
不建议因为某对CP关注 因为三天就爬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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